a. 美国乔治城大学奥尼尔国家和全球卫生法律研究所,地址:600 New Jersey Avenue NW, Washington, DC, 20001,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b. SECTION27组织,南非约翰内斯堡。
c. 热带医学研究所,比利时安特卫普。
d. 联合国健康权特别报告员,印度孟买。
e. 挪威卫生服务知识中心,挪威奥斯陆。
f. 清华大学,中国北京。
联系Lawrence O Gostin请发送电子邮件至:gostin{at}law.georgetown.edu 《世界卫生组织简报》2010;88:719-719A. doi: 10.2471/BLT.10.082636
撒哈拉以南非洲、印度次大陆和世界其他贫困地区备受可预防和治疗的损伤和疾病困扰。每年有800万5岁以下儿童死亡,30多万妇女死于怀孕或分娩,400多万人死于艾滋病、疟疾和结核病。2005年,非传染性疾病80%的死亡病例来自发展中国家。非洲人的期望健康寿命只有45岁,比高收入国家整整少了25岁1。
过去二十年期间国际卫生援助资金额翻了两番,而全球穷人的健康状况却为何这么糟糕呢?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认为增进健康是一项“共同责任”2,但全球卫生行动者往往出于自身利益行事,而不是采取统一做法。
我们正在制定国家和全球责任联合学习行动,这项行动超越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的范围,力求建立全面、一致的分担卫生责任框架。该项行动旨在就应对四项关键挑战达成国际共识,这四项挑战是:(一)确定基本卫生服务和产品;(二)明确政府对本国居民的责任;(三)探讨各国政府对全世界穷人的责任;(四)提出增进健康和实现社会公正的全球构架。
联合学习行动的第一项挑战是确定人人有权期望获得的基本卫生服务和产品。如果不确定这些基本卫生服务和产品,就无法确定国家对本国居民的义务以及高收入国家对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责任。
实现可达致的最高健康水准是达到基本水平的一个起点。这涉及:世卫组织卫生服务支柱(如劳动力、信息和资金);基本疫苗、药品和技术;以及基本生存需求(如卫生、营养、饮用水、病媒控制和烟草控制)。为实现健康权,需要普遍提供这些服务。这些服务必须是可以接受和易于获得的优良服务3。
国家对确保健康权所需的所有重要产品和服务负有主要责任。据世卫组织估算,除满足基本生存需要外,每人每年最低费用为40美元4。2001年,非洲各国首脑于尼日利亚阿布贾承诺在国家预算中至少向卫生部门划拨15%的资金5。但在2007年,非洲各国政府人均卫生投资额只有34美元,占预算百分比平均只有9.6%(美洲分别为1374美元和17.1%)1。其中有15个非洲国家人均卫生投资额仅有2-10美元,根本无法满足居民的卫生需求6。此外,许多低收入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在获得外国卫生援助后减少了本国的卫生支出7。
在民间社会充分参与下,各国还有责任以诚实、透明和负责的方式进行良好管理。然而低收入国家卫生系统的管理状况极差8。
面对世界上健康状况最差的人,各国应该怎么做呢?将全球卫生融资视为“援助”大错特错,因为这意味着内在不平等的施舍者与受施者关系。全球合作需要各国承担共同责任,集体分担风险,并落实各项基本权利。“慈善捐赠”通常意味着由捐赠者决定给多少、给什么项目和给谁。因此,“援助”是不可预测和不可衡量的,也是不可持续的。它影响了东道国对卫生规划的“掌控感”和责任。
但高收入国家远未能兑现其在1970年作出的将0.7%的国民生产总值用于提供官方发展援助的承诺9。40年后,其提供的资金额平均只占0.31%10。为保障贫穷国家有能力落实健康权,必须找到新颖方式,确保提供足够和持久的资金,以便开展已商定的重点工作。
全球卫生管理极为重要。国家接受国际准则,就必须建立真正的伙伴关系,公平分担责任,并实施旨在增进健康的有效规划。然而,政治、法律和经济难题阻碍了有效管理。国家面临的严重问题有,面对众多的全球卫生行动机构和计划,存在各自为政和相互重叠问题,甚至陷入混乱。卫生部往往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控制获得外国支持的规划。我们需要实行良好的管理制度,培育有效的伙伴关系和开展协调行动,发挥协同作用,避免恶性竞争11。
重要的是,为开展全球管理,应加强世卫组织订立规范的作用。作为联合国机构,世卫组织必须具有合法性、权威性并获得资源,以支持各国确保落实健康权。
开展联合学习行动的目的是,发起由国际组织、各国政府、工业界、慈善人士和民间社会等各主要有关方面广泛参与的一项进程。在全球卫生领域,最深刻的变化来自“自下而上”的社会运动,如禁止地雷或防治艾滋病毒/艾滋病等运动。民间社会正加速制定以广泛的健康权和社会正义为基础的议程,将人类健康权作为全球卫生新颖管理的一项重点。